桃酒落春(暂退)

【灿丧灿】深夜放毒(一)

  1. 要锻炼先吃饱

段子集,灿丧灿无差,因此丧有时候攻,灿有时候人妻。

刚才发现这一章刚好2020字。好神奇。

我人傻了,半小时破百创我个人记录。

决定了决定了,这个合集改个名,就叫深夜放毒。转行写美食文馋馋你们好了😏


【关于锻炼】

  汪灿无语的看着刘丧在地上哭成狗。

  刘丧的体能不能说好,摸爬滚打出来的小机灵在逃生的时候将将够用,一旦遇上什么突发情况,啥都没有念两遍往生咒有效。

  所以自从两人在一起,汪灿就有心训练训练这只菜鸡,省的回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给人送了快递。

  ……然后他就发现刘丧这个情况还不如回炉重造来的快一点。

  两个人都穿着训练服,为方便刘丧换了隐形眼镜,这会两个人的差别也就是一个丸子头一个低马尾,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,这场景要是让汪小媛看见她大概要笑死——汪灿摇摇头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抛开。

  

【喝西北风去吧你!】

  西北是个很宽泛的概念。

  虽然通常意义上把西安也划进了西北范围,但实际上除了陕西人,其他地方提起来都会很茫然:啊?西安算西北?那不是中原吗?

  西北那么大,实际上住人的地方就是两头:南疆北疆,河西走廊以南。其他地方人都少。

  但就是人少的地方出好牛羊。

  水草丰美的地方牛羊肥,长艾蒿的草场里养的羊肉带清香,盐碱滩子出来的,肉都咸点。

  不过在哪养,都不能圈养。一圈,这羊就膻了。

  “吃你的饭。”汪灿把碗一放,拿筷子手握的那一头敲刘丧的脑门,把听进去的人从隔壁桌大哥的指点江山里惊回饭桌前,手里一碗捞完面剩下的汤还泛着袅袅热气。

  “哦。”刘丧低头喝牛肉汤。不在甘肃,这牛肉面的味道总差点意思,不知道是香料搁的不准还是别的什么。

  兄弟俩在楼底下新开的一家马子禄吃午饭。这家店还遵循着兰州本地过午关门的老习惯,来的再迟就没得吃。刘丧前一天晚上记着要来吃的人早上一觉睡到十点,最后还是汪灿把他强行从床上拖下来才完成了两个人的牛肉面计划。

  刘丧虽然在西北长大,但小时候过得实在说不上好,有些本地人该知道的事情他是一点不懂。因此刚才邻桌老哥唠起他的四方美食经,一时才听住了。有的店汤好,选鸡架牛骨配汤底,又醇又鲜;有的面好,蓬灰放的准,筋道不坨。一清二白三绿四红五黄,夏天的凉甜醅冬天的热冬果,刘丧都是头一次听,不过点单的时候好歹他还记得要了个毛细。

  一般店里不做荞麦棱子,数毛细最细最软,容易吸汤泡涨,只有老人小孩才要,方便消化。刘丧胃不好,只能吃这个。汪灿选了个二细,又多要了切碎的香菜,兰州人管这个叫“菜花”,里边还会混进去切碎的蒜苗叶。牛肉配蒜苗,河鲜配紫苏,天作之合。

  汪灿欠一条刘丧吃十多年西北饭的舌头,没尝出来这汤有什么不好,看他神思不属这样儿只能归结于馋。

  巧的是,刘丧也是这么想的。

  “哥,晚上吃羊肉好不好?”刘丧把汤喝完,碗一放就开始出幺蛾子。

  正在喝汤的汪灿:“???”

  “手抓羊肉,你做的!”刘丧察言观色,得寸进尺,添柴加火,及时堵死他哥偷天换日的一切可能。

 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,汪灿一口汤差点把自己呛死。这孩子事儿咋就这么多呢?妈的他还给汤里加了辣椒。

  “中午牛肉下午羊肉,你还记得这是夏天吗?”你也不怕流鼻血流死,上次上火流多久忘了是吗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丧丧不说话,丧丧委屈。

  汪灿呛到的气管还火辣辣的,看刘丧那小表情感觉牙都开始疼。

  “喝西北风去吧你!”

  其实这事情追根溯源还是他自己造的孽。前段日子他俩去超市买菜,刘丧回来才发现买肉的时候拿错了两大盒羊排。这季节不是吃羊肉的时候,但毕竟都是钱,总不能扔了。不过他们买菜是奔着屯粮去的,所以买东西都是最大份,那一盒就好几斤,刘丧有点犯愁,原本他打算买的是猪肉,那切了剁了绞馅儿都好做,羊排带骨头不说,搞不好还膻。

  这时候汪灿来厨房觅食,看他难的那样就接手了后续工作。他其实会做的菜也不多,这些年东奔西跑的能吃饱就不错了,哪里有空求质量,因此会的那几道都是被别人教的,听别人说的,一点一滴,攒出来的一点回忆。

  羊排的做法他还真知道,手抓羊肉呗。

  羊肉就得吃个新鲜,再看个产地。好肉扔锅里过遍水,扔点葱姜,加点花椒就成,出锅了一点腥膻都不会有,光撒点盐就足够好吃。牧区里有的地方连水都不会换,整羊放血扒皮卸大块,原模原样直接煮到断生,捞出来用刀割着吃。从前草原上盐巴也是货币,舍不得就用头年秋天腌的韭菜花下着吃,又是一番滋味。

  那天刘丧吃的十分满足,最后吃多了,还得汪灿给他揉肚子,整个人犹如吃饱喝足原地瘫痪的猫,软乎乎没骨头好大一条猫猫虫翻着肚皮往他哥怀里一拱。

  食髓知味,虽然刘丧转天就流了半天鼻血,但一有空就磨着汪灿再给他做羊肉吃。

  作为最不耐烦做饭的一条咸鱼,汪灿表示十分后悔。

  抱着零食看电视它不香吗?他进个鬼的厨房。

  晚饭时刘丧到底还是吃到了他哥的手艺。

  好大一个锅里装满刚出锅的滚烫羊肉,上空腾起袅袅白雾,映着背后窗户里透过来的万家灯火。

  汪灿本质也和他一样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,他俩舌头都灵,刘丧一边喝汤一边听他挑剔这肉不新鲜不够肥,觉得从胃里升起一股暖意,暖洋洋的裹在心口。

  要说他恋一口吃的,不如说他恋汪灿这个人。那些曾失去或错过的温度和眷恋,终于来到他面前,暖了冬日寒阳,凉了夏日酷暑。

  烟火红尘气,最抚凡人心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至于上火的问题,汪灿表示,泄火不止一种办法。

  于是冰箱里羊肉吃完的第三天,他们终于按时起了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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